蒂芙尼的早午餐

身为赫赫有名的珠宝品牌的首位女性设计总监,弗朗西斯卡·安菲西亚特洛夫(Francesca Amfitheatrof)出人意料地将波西米亚元素代入现代奢侈品领域,这也许是她最近移居布鲁克林带来的灵感。

蒂凡尼工作室里,弗朗西斯卡·安菲西亚特洛夫与她首个设计系列的草图合影,该设计系列于本月发布。

蒂凡尼工作室里,弗朗西斯卡·安菲西亚特洛夫与她首个设计系列的草图合影,该设计系列于本月发布。

安菲西亚特洛夫在布鲁克林的新家是一栋雄伟独立的罗马复兴式联排别墅,建于1889年,位于风格多样的克林顿高地。她站在阳台上,沐浴着清晨的空气,从街对面看过去,她的身影仿若精灵。她长相柔美,拥有一副仿佛从约翰·辛格·沙金(John Singer Sargent)笔下的肖像画中浮现出的精致剪影,令人想起已经消逝的年代,这栋房子原本的女主人。尽管她有着旧世界的优雅,身为蒂芙尼公司第一位女设计总监的她是个十分现代的女性。她的口音圆润低沉,说不清来自何地,这源自她深深浸淫于艺术、文化和旅行之中的传奇人生(她的父亲是《时代》杂志的总编,有俄国和意大利血统;而意大利血统的母亲则曾担任华伦天奴和阿玛尼的公共关系主管,两人皆因工作关系长期穿梭于世界各地)。她先后在东京、罗马、莫斯科、曼哈顿生活过,还在伦敦居住了很多年,前不久才离开。

这种时间的流转也体现在她的履历里。安菲西亚特洛夫曾设计以她本人命名的珠宝系列,这一系列聪颖地使用了多种质材,混合了精巧自然的外观和有趣夸张的表现形式。除此之外,她还为众多其他品牌设计过时尚配件(玛尼的眼镜、香奈儿和芬迪的珠宝、爱丝普蕾的银器,艾烈希也是她的客户之一),同时还做艺术策展人,担任私人收藏家顾问等。去年秋天,她接受蒂芙尼的任命后来到纽约,目前在这里领导由20名设计师组成的工作团队。

左上角顺时针依次为:“蒂凡尼T”系列18k金项链;安菲西亚特洛夫位于布鲁克林家中的玄关;后花园;她的私人珠宝;她孩子的画作;63款“蒂凡尼T”系列新品中的两款18K金手镯。

左上角顺时针依次为:“蒂凡尼T”系列18k金项链;安菲西亚特洛夫位于布鲁克林家中的玄关;后花园;她的私人珠宝;她孩子的画作;63款“蒂凡尼T”系列新品中的两款18K金手镯。

当时,安菲西亚特洛夫与其就职于某技术创业园的丈夫本·科文(Ben Curwin)、他们的两个孩子以及两条狗幸福地生活在一栋维多利亚式的四层建筑内,从他们的居所可以俯瞰到伦敦霍克顿广场。随着美国新学年的临近,他们开始在网上寻找待租赁的住房,不到一周就签了租房协议。“我对布鲁克林一点也不熟悉,”她说,“但我希望新居所的感觉像伦敦东区一样,总有艺术家和充满创造力的人们环绕在我身边。” 为了使新房子更有家的感觉,夫妇俩在新居添加了自己偏爱的元素:书籍、一些安菲西亚特洛夫的作品,比如一个由精致复杂的金属片焊接而成,外形很像鸟儿的金银丝细工枝形吊灯,还有一幅由建筑师吉奥·庞帝(Gio Ponti)——安菲西亚特洛夫祖母早年的追求者为她祖母描画的肖像。

安菲西亚特洛夫为蒂芙尼带来的第一个设计系列名为“蒂芙尼T”,它既反映了她的个人风格,也带有某种对“布鲁克林风”的尝试。这些首饰不仅能让你在城市的夜晚璀璨夺目,也可以陪伴你轻松享受在农贸市场的日常漫步。“我喜欢在风格上稍微有些冲突的元素,”她说,“我想给人们呈现一套颇具混搭风的首饰,这样人们就不必担心搭配问题,任选一件戴上就能充满自信地展现自己的风格。

左上角顺时针依次为:安菲西亚特洛夫手戴不同款式的蒂芙尼饰品,和一条购自巴西海滩的细腕带;全新“蒂芙尼T”手镯的草图;18K金微笑吊坠;“蒂芙尼T”钻戒;设计师的宠物狗在她的卧室中;设计师的草图本。

左上角顺时针依次为:安菲西亚特洛夫手戴不同款式的蒂芙尼饰品,和一条购自巴西海滩的细腕带;全新“蒂芙尼T”手镯的草图;18K金微笑吊坠;“蒂芙尼T”钻戒;设计师的宠物狗在她的卧室中;设计师的草图本。

这一混搭感十足的现代系列处处彰显设计师的智慧和工艺的创新:双头字母T组成的笑脸出现在一条项链上,网球手链和指环在一个铁轨似的滑道上伸缩,可以往任何方向扭转和反弹的块状项链呈现出流动的效果。“这些细节借鉴了工程学的巧妙”,她说,“我有点理工科的书呆子气。”

“T”系列只是安菲西亚特洛夫在蒂芙尼设计生涯的开端。作为公司自1837年成立以来的第八位设计总监,安菲西亚特洛夫负责监管这个有着悠久历史品牌的各方面设计工作——包括餐具、订婚首饰、礼品和专为走红毯设计的一次性配饰等。“蒂芙尼一贯传承了美式的设计风格,每一件设计都充满新鲜感和活力,”安菲西亚特洛夫说。“这是我真正信奉的东西。”她用来评论自己的设计系列时用的话其实也可以用来诠释她生活中那种精致而又轻松的美学:“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她说“但那这正是我的巧思所在”。

设计师王薇薇的房间,那里什么都没有

王薇薇(Vera Wang)在2004年推出自己的成衣系列,曾获得美国时装设计师协会的年度最佳设计师奖和终身成就奖。在一部讲述设计师办公室和工作室生活的视频系列里,王薇薇在第三集中谈起自己的静居之处和创作过程(下面的对话经过剪辑和浓缩)。

时装设计师王薇薇。

时装设计师王薇薇。

问:你离开时装区多久了?

答: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了。我最初搬来麦迪逊广场公园是为了这里的光线、空气和风景。我在服装区待得太久了,慢慢觉得非常压抑:密集的街道,拥挤的人流,即使到现在还有很多工厂;数不清的展厅和设计工作室都挤在那三四个街区里。我曾算过,我在第39街到第八大道待了20多年,度过了我人生五分之一的时间。我这么算过之后觉得也许搬到一个不那么拥挤的地方更好。然后我发现他们拍电影在这里取景,这里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问:你对这里进行了多少整修才把它变成自己的空间?

答:我们的租约还挺粗暴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把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写进去了。这幢楼本来有六层,所以大家把时间都浪费在坐电梯上了。现在总共就两层,极大地提高了效率,而且我感觉公司里的人相互之间也更亲近了。

纽约时装周,设计师王薇薇的2015春夏系列。

纽约时装周,设计师王薇薇的2015春夏系列。

问:你的办公室和这座楼的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答:这里是我的避难所——外面是我的设计工作室/智囊团/实验室。我想要一个空间,能让我从设计室的压力中解脱出来。我真的想要很亚洲的东西——不只是当代的——而是那种亚洲的感觉。平心而论,在内心深处——我这么说有点好笑——我是个强烈的极简主义者,虽然我的方式有点古怪。这个空间反映了这一点。它能让我平静下来,更清晰地思考,它特别让人放松。我总是从这里进设计室,虽然我们真正的入口在楼下。通常,到这里之前我都在打电话,不管是关于生意、女儿们还是我生活的其他方面。经过这个环境的洗涤,我才能做好准备过渡到设计室。

问:这个办公室有两个特点:没有书桌,没有电脑。

答:我是故意不放书桌的。在设计室里,我是坐在工作台旁边。在这里我真的希望专心致志。我来这里打非常棘手的电话或者进行非常复杂的谈判,我做这些事不需要书桌。我也不用电脑工作。我用电脑读很多东西。我到哪儿都带着迷你iPad。

问:哪些人会来这里?

答:没人来。我把这里看作我自己的空间。我在这里感觉平静、安全、放松,我觉得这里是珍贵的私人空间。唯一的例外是有时我在这里会见获得特许授权的公司的主管。看着西装革履的商人坐在很矮的沙发上有点让人啼笑皆非,但是他们习惯了。

问:墙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有原因的吗?

答:我不要任何东西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平静。我家里有艺术品,我不是个大藏家,但是我有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和约翰·张伯伦(John Chamberlain)的一些作品。我的卧室里有私人照片。但是我工作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我想在工作时自由自在,我需要那种怪异的空旷感。

问:为什么墙边有杠铃?

答:有人对我说,举重能让我变得强壮。我喜欢它们的外形——黑色,裹着橡胶。我觉得它们很时尚。实际上对我来说它们像雕塑。我的确认为偶尔举一下杠铃挺好的,但我经常把它们给忘了。不过我对体育运动还是有点狂热的,所以杠铃上方有台电视机。我最喜欢的两个项目是花样滑冰和网球。美国网球公开赛期间——它总是在时装秀前举办——我们把比赛录下来,我来这里时,如果幸运的话,能赶上纳达尔(Nadal)、德约科维奇(Djokovic)或费德勒(Federer)的比赛。

问:所以里面是这样的情形,而外面是各种面料、情绪板和样品间。你的一个系列是怎么开始的?

答:我随时可能对我的设计助理们说,“呃,如果玛丽·安托瓦内特(Marie Antoinette)活到现在的话,这也许就是她的造型,”因为这次有一块面料引起了我的共鸣——一块织锦。然后我会说:“你知道,它的确看起来有点中式,但我不想要中式。我更喜欢把它看作玛丽·安托瓦内特会穿的衣服,不过是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展现出来的。”然后我又说,“呃,也许那样太考究了,因为要是我穿织锦服装的话,我会穿什么样式的呢?”然后又说,“这个女人是谁?她这么年轻,她想要自由。她想尝试各种造型。”开始就是这样。

问:你用过的面料中,有多少最后真的到了店里,又有多少最后你说,“哦,那是个错误,别管它了,我不该用它。”

答:我曾做过一些完全错误的系列。我扔掉了那个度假系列的25万美元的面料,就堆在角落里。然后我的员工跑去把它收了起来,说也许在另一季还会用。后来我们真的用到了。

问:每一季结束时,你怎么处理情绪板上的所有东西和所有的面料?这些东西都去了哪里?

答:都扔掉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不存档。有时我会说,“哦,我记得巴尼斯百货公司橱窗里的那件很棒的连衣裙,上面有精彩的刺绣,它在哪里?”——找不到了。很遗憾,但往往就是这样。

爱马仕新女装设计师彰显时尚界分歧

新首席执行官,新设计师。

周四,法国奢侈时装公司爱马仕(Hermès)任命36岁的纳德杰·范内-齐布尔斯基(Nadège Vanhee-Cybulski)为其女装艺术总监。这是今年2月份就任首席执行官的阿克塞尔·杜马(Axel Dumas)的第一个重大管理行动。他是爱马仕家族的第六代成员,爱马仕家族控制着这家不公开招股公司。

范内-齐布尔斯基是从克里斯托弗·勒梅尔(Christophe Lemaire)手中接过这个职位的,勒梅尔自2010年起担任爱马仕的女装艺术总监,同时继续设计自己的同名品牌。爱马仕本周宣布勒梅尔将离开专注于自己的品牌。

36岁的纳德杰·范内-齐布尔斯基虽然是服装界的业内人士,但是圈外对她知之甚少。

36岁的纳德杰·范内-齐布尔斯基虽然是服装界的业内人士,但是圈外对她知之甚少。

这项任命显然是在贯彻杜马今年6月在年度股东大会上做出的声明,他说成衣将是该品牌扩张的主要领域之一。

范内-齐布尔斯基虽然是服装界的业内人士,但是圈外对她知之甚少。她从2011年起担任快速发展的美国品牌The Row的设计总监,之前是赛琳(Céline)和马丁·马吉拉时装屋(Maison Martin Margiela)的幕后设计师,这些品牌皆以低调奢华闻名。

“我们欢迎纳德杰的到来,”杜马在声明中说,“她的才华和过去的创作成就对我们女装成衣的继续发展来说是巨大财富。她将专心致志为我们公司服务。”

周四,爱马仕的股价下跌了0.8%,降至265欧元,约合356.80美元。

杜马觉得强调范内-齐布尔斯基只为爱马仕工作很重要,这表明时装界的两类公司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一类公司要求设计师全身心投入,因为目前一般要求设计师一年设计四个或更多系列;另一类公司允许设计师兼顾多个品牌。

例如,路威酩轩(LVMH)集团允许拉夫·西蒙斯(Raf Simons)在担任迪奥(Dior)的艺术总监的同时兼顾自己的同名男装品牌;它还在任命乔纳森·安德森(Jonathan Anderson)担任罗意威(Loewe)的创意总监时同意帮助他扩张自己的同名品牌。

开云集团(Kering)允许王大仁(Alexander Wang)在担任巴黎世家(Balenciaga)的创意总监的同时继续为自己的同名服装公司做设计;去年该集团和宝缇嘉(Bottega)的长期创意总监的托马斯·迈耶(Tomas Maier)组建了一个合资公司,以支持他的同名品牌。

爱马仕的决定正好相反,不过这个决定符合爱马仕的一贯作风——它的男装成衣长期以来都是由该公司的全职设计师韦罗妮克·尼沙尼安(Véronique Nichanian)执掌的。

一周前,爱马仕刚公布了上半年的业绩,总收入为19亿欧元,约合26亿美元,据说以恒定汇率计算的话,比2013年上半年增长了12%。

成衣和配饰增长了16%,高于皮具和丝绸的增长。皮具和丝绸是爱马仕的两个传统支柱。该公司计划下个月公布这一时期的完整金融数据。

范内-齐布尔斯基将成为第一个领导该品牌女装成衣的女人。在勒梅尔之前,爱马仕的女装是由让·保罗·高缇耶(Jean Paul Gaultier)设计的,在他之前是马丁·马吉拉(Martin Margiela)——这两位设计师就任期间都同时经营自己的品牌。再往前,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及之前,它是由一个内部团队设计的。

服装业似乎欢迎这个消息。《Vogue》杂志意大利版的有影响力的主编弗兰卡·索萨妮(Franca Sozzani)认为范内-齐布尔斯基相对年轻,但有真正的经验,这两者结合是她的优势。

“这应该能行!”她在邮件中写道。

范内-齐布尔斯基将在10月份的2015春夏女装展示季之后上任。她为爱马仕设计的第一个系列将是明年3月份在巴黎展示的2015秋冬系列。

伊夫·圣·洛朗传记电影服装至上

加里·勒斯珀特(Jalil Lespert)导演的关于法国时装设计师伊夫·圣·洛朗(Yves Saint Laurent)的传记电影《伊夫·圣·洛朗》(Yves Saint Laurent)6月25日在纽约上映。伊夫·圣·洛朗和他的生活和事业伴侣皮埃尔·贝尔热(Pierre Bergé)痛苦而不可分割的关系是这部电影的主线,但是他的人生还可以通过另一个并行的线索追溯——他设计的服装。圣·洛朗2008年去世。从1957年的第一个系列到2002年退休,他改变了现代女性的着装方式,经常通过把街头时尚和异国风情融入传统服饰来预示社会变迁,展示出穿长裤、短风衣和无尾晚礼服的强势新女性形象。

皮埃尔·尼内(Pierre Niney)和夏洛特·勒邦(Charlotte Le Bon)在加里·勒斯珀特的新传记电影《伊夫·圣·洛朗》中。

皮埃尔·尼内(Pierre Niney)和夏洛特·勒邦(Charlotte Le Bon)在加里·勒斯珀特的新传记电影《伊夫·圣·洛朗》中。

奇装异服迎接巴西世界杯

球迷们来了,穿着千姿百态、五光十色的衣装。

伦敦一家对“奇装异服”情有独钟的公司,把球迷装的设计带到了一个鲜有球迷敢于尝试的境界:从头到脚的弹力紧身衣。想象一下蜘蛛侠和“美国亡命徒”合二为一的样子吧(不过胖子不宜……)。

美国版连体紧身国旗装。

美国版连体紧身国旗装。

为了迎接世界杯,Morph Costume Co.公司推出了终极球迷装:14个国家队的国旗装(其中包括几个不参加本届世界杯的球队)。

世界杯上,脸上有彩绘的来自32个国家的球迷。但他们敢穿连体紧身衣吗?

世界杯上,脸上有彩绘的来自32个国家的球迷。但他们敢穿连体紧身衣吗?

直接从该公司购买这种服装的价格大约为67美元(约合417.3元人民币),现在,来自美国、墨西哥、澳大利亚、法国、英国、意大利、德国、荷兰和西班牙的世界杯球迷可以购买自己国家的国旗装了。(这一系列的国旗装包括的非参赛国家是威尔士,爱尔兰,苏格兰和加拿大。)